【及菅】击碎玻璃之石（四/完结章）
-第一次填好HE坑，献给我最喜欢的 @音洛
-文风差距有，ooc有，（帅气的）小混混菅原孝支设定
-接受请向下w
-全文在ao3修过，方便的朋友可以去ao3看T T
10
菅原孝支上一次这么拼命地奔跑还是上次排球打比赛的时候，为了接起那一颗即将到地的排球，他拼尽全力，最终还是被同队的其他人接起来了。
他上上次这么拼命，是手下的人被别人围着打，他冲上去打断了其他人的攻击，但最后他手下的人还是有几个被伤了筋骨。
他上上上次这么拼命…….他就记不清了。
风似乎在跟他作对，路变得好长好长，崎岖又坎坷。明明已经精疲力尽了，双腿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向前迈进。
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呢？他痛苦地想，明明过去几次拼命，结果都不尽人意啊。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然而在气喘吁吁地踏进废旧工厂外门的那一刹那，菅原孝支就什么都抛掷脑后了，心里想的只有那个人而已。
他还活着吗？
还是……
他有点不太敢想，灰帮的人总是生猛又令人恐惧，一直都在跟他们作对。要不是灰帮招的都是怪咖，再加上人数少之又少，说不定当初整个千叶县都会是他们的。
灰帮的首领是一个同性恋者，叫藤野翔，喜欢有好看脸蛋的人，他曾经动过菅原的歪念头，只不过他的手下出去带人的时候都被菅原那帮人打回医院去了，由此，两帮人才结了怨。说来也是好笑，结怨的理由居然是一帮之主看上了另一个帮的主，两个还都是男人。
菅原孝支不清楚及川彻为什么会在灰帮的人那边，但是显而易见，这跟他有着莫大关联。
灰帮经常跟踪自己这种事他是知道的，虽然很烦，但也已经习惯了，毕竟这触及不到他的根本利益。而且灰帮这样也自知理亏，不会主动招惹他们的地区。但可能是被跟着的时候被及川彻看到了吧，及川彻对于这样的党派关联肯定是不爽，他觉得这样不好，就冲了上去。
明明都告诉他不能去招惹灰帮，却依旧自讨苦吃没事干，更何况凭及川彻那个长相……简直就是灰帮蜂拥而至的对象。菅原孝支想到这里脸色又冷了几分。
在废弃工厂看守的藤野翔的心腹之一看到了提前了很久来的菅原孝支，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笑着道：“哎呀，这不是菅原孝支君吗？”
“藤野翔在哪里？”菅原孝支没有废话，“还有你们带来的那个棕毛白痴及川彻。”
“翔就在里边等你呢，”那人笑着四指握拳拇指一比划。在菅原孝支进去之前，又在他耳边悄悄说，“还有一件事，希望菅原君不要误会了——那个好看的小子啊，可是自己走着送上门来的。”
菅原孝支不理会对方，直直地走进了工厂的正门。
刺鼻的汽油味和废弃金属的铁锈味扑面而来，没有光泽的金属的色充满了眼球，显而易见的废弃零件加工厂，不知道是机车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大宗机械零件。
这位置不错，菅原孝支心想，铁锈味跟血的味道别无二致，随手一拿就能拿到可以杀/人的工具。因为原主出国失踪，导致这里还没有被卖掉，警察无法轻易地查到这里。……还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如果及川彻……，我该怎么办呢……？
“孝支君，好久不见。”
温顺的男音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菅原孝支依旧感到恶心。
藤野翔从最开始就总是让菅原孝支恶心。
“藤野翔，我来了，那小子呢？”
“啊，提前这么久来，还真是信守承诺呢！他是你的情人吗？”藤野翔笑起来阳光灿烂，看不出半点黑社会的感觉。
“不是……”
“那你紧张做什么？”他垂眼看他，微笑着道，“他呀，看到我们看上你了，真是紧张的不行。”
“他只是我同学，放了他，有什么事你跟我讲。”手指在裤兜里不自然地蜷曲着，菅原孝支努力不让自己展现出很焦躁的样子。
一阵不和谐的椅子腿擦过地面的声音响起，有两个人拖着椅子走到工厂中间。及川彻绑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歪着头闭着眼睛，整个人毫无生气。应该是被打过或者是注射了麻醉什么的。
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藤井翔的食指抵在在及川彻脸上轻轻摩擦着，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渴望和赞叹。
“你看，他现在多乖，打我的时候可凶了。”
菅原孝支看了看及川彻，又瞥了一眼对方脸部左颧骨上的一道发紫的淤青，突然嗤笑一声：“他乖？他根本就没有乖的时候！”
话音刚落，菅原孝支就冲了上去，一拳打在了藤井翔的右颧骨位置。对方手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藤井翔就猝不及防地挨了几下。等到灰帮的人出来拉走菅原孝支的时候，藤井翔的脸上两遍各一道巨大的淤青，看起来颇为可笑。
藤井翔站起来，依旧风度翩翩地拍了拍裤腿，只是脸上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僵硬：“不乖的是你啊，孝支君，我是不是也给你打一针？”
“美术课学过的，对称式构图，你喜欢吗？”双臂被对方的人架起来，禁锢了行动的菅原孝支恶狠狠地咧开嘴笑，“明明是个走后门的还下药？你是过家家游戏最喜欢当医生，还是说你就是喜欢搞那些不动弹的人啊？”
架着他的其中一个人踢了他肚子一脚，骂骂咧咧地讲：“你再说一遍？”
“咣！”
铁制的棒子在菅原孝支的头上猛敲了一下，眼前黑幕眩晕，菅原孝支意识到情况不好。菅原孝支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独自前来这种事情对方早就料到了，毕竟这才是他的风格。虽然藤井翔不把他放在眼里，这里统共只有七八个人，不过对付他倒绰绰有余。
“砰！”
“咣！”
好几下铁器的声音在自己身上落下，菅原孝支头痛欲裂，总觉得人生的辉煌即将会交代在这里。眼前一片红，用手一抹，是头上流下来的血。还了几手，也砸中了其他人的好几个地方，但显然收效甚微。
“咚！”
又一棍棒敲下，声音像是木制品，不过这次的木制品是敲在了拿着铁棍的灰帮人的头上，那被敲的人立刻倒了下去。菅原孝支拼命擦着淌过了血的眼睛，视线模糊到清晰后努力睁大了眼睛，看到了本该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人。
他笑了，说：“你终于挣脱出来了。”
11
“睡醒了就看到你们欺负我的人了。”及川彻站在旁边，手里拎着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拆下来的椅子腿，脚边是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挣扎的藤井翔。
“你小子怎么醒的？！”有个灰帮的小混混不解。
“你们打针能不能打稳点？还是说你们根本不会打针？”及川彻微笑道，“你们捆的绳子也很软不带劲啊，轻轻一挣就断了呢。”
其实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只是福大命大到打针的药剂量刚好对他影响不至于让他醒不过来，刚刚菅原孝支在跟藤井对话的时候也看到了及川彻闭着眼睛装睡，然后暗地里努力割绳子的样子。
这家伙还真是努力啊。菅原孝支不禁想，到底是为什么他才会这么顽强呢？
“可恶！”
菅原孝支头还有点晕，努力站起来却好几次都再次倒下去。及川彻用棍子拨开一条道，挤到了菅原孝支身边。用拇指把对方流下的血擦掉，然后轻声告诉他：“小菅，忍一忍，一会儿就出去。”
“咣！”
“你能起来，是你的本事。但放跑你，就是我没本事了。”
藤井翔再一次站了起来，及川彻却被砸了一下，本来就有些精神不支的他差点又晕过去。藤井翔的下手重到菅原孝支以为及川彻会就此睁不开眼。
菅原孝支砸了两下自己的腿，而后咬着牙站起身。区区这种程度砸的经历，他的经验也不是一星半点了。呼吸困难，头脑发昏，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脚下不稳的双腿。开什么玩笑，他也是打过真正的群架的人好吗，能起来就是本事？你以为我是谁啊。
灰帮五六人再次围上来的时候，伤痕累累的两人几乎已没有招架之力。
“能跑吗？”及川彻这时还不忘了笑。
“不能。”菅原孝支回了一个笑容，左手捶着大腿，那里都快没知觉了。
“你可别陪我交代在这里啊。”及川彻拉住对方的手，菅原孝支诧异对方手上的力气事到如今居然还这么大。
“那可不能。”被及川彻牵着手，挣扎不得的菅原孝支踉跄了一下，满脸是血却无暇去擦拭，“我还要出去当老大呢。”
“那，如果出去了，我给你当小弟啊。”及川彻调笑般看向他，
“这可是你说的。”
灰帮的人围上来刚开始砸人的时候，工厂门外传来了一阵呼号。引得那群穿着logo球鞋的人好奇地抬起头，想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帮人突然冲了上来，身上穿什么的也有，里拿着什么的也有，什么身份职业的都有，但一看就是些打架的。为首的是老熟人牧野，他拿了一根棒球棍。这么多人一起气势汹汹地从工厂大门口挤了过来。
“妈的灰色死基佬你们怎么还不玩完啊！”
“也不看看你砸的是谁啊****！”
“*******！！！”
他们嘴里说的污言秽语让菅原孝支有些不忍倾听，吵吵嚷嚷地就跟灰帮的人打做一团的姿势让及川彻有些不忍直视。
菅原孝支终于是松了口气，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你早就找好了人啊？也不早说。”及川彻哈哈几声，手搭在对方的肩膀旁边，他也松了口气，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
“我早说的话，你怎么心甘情愿当我小弟呢？”菅原孝支不客气地倚在对方带着伤的手上。
他们觉得菅原孝支的风格是独来独往不喜欢群居，却不知道菅原孝支的风格其实是以不变应万变，就像是在排球场上那个战术独特得惊人的二传手一样。他们从来都不了解他，而同样没想太多的及川彻，却大胆地把命撂在了他的身上。
放心地闭上眼睛，钻进耳朵里的是自己组里的大家跟灰帮打架的声音。菅原孝支已经猜到结果了，他们人多势众的，灰帮即使有藤井翔在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场架——我，我们，赢定了。
12
“小菅——♥”
“孝支！”
“菅原君~”
“菅……”
“及川彻你现在能不能闭上嘴，你在学习，我也在学习。”
菅原孝支自家的书桌上立着一个手机，手机里边是跟及川彻的实时视频通话。自从两个人打了那么一场架，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该打石膏的打石膏，该绷带的绷带，于是就都胡乱编了个理由在本校请了长达半个月的假期，后来及川彻跟他说因为他学习不好所以申请进行视频补课，菅原孝支没觉得怎么样，于是就答应了。
现在想想，引狼入室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只要看到小菅的脸就学不下去啊——”
“你只是喜欢我的脸吗？”菅原孝支左手打了绷带不好扶卷子，表情本有些不爽，听到这话脸又难看了几分，“那我关上视频，光语音好了。”
“别呀！”手机里的及川彻把脸埋在双臂之间，小声嘟囔：“当时看到那群人跟踪你，在你家门口张张望望的，我就不开心。于是就顺着他们回去的路上找了个机会想砸他们，结果好像没打过人家，反而把你扯上了。后来知道小菅在我身边，虽然也被打了脸，但是是在跟我一起打架什么的，我就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这么熟练，这都跟谁说过啊？”
“只对你啦！！及川先生还没有这么放荡好不好！”及川彻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就省点心吧，嗯……五十五页的下一题你对了吗？”菅原孝支装作不经意地翻着练习册。
“嗯。”
“国语的第五章练习题是你做了吗？”
“嗯。”
“第六章呢？”
“嗯。”
“挺厉害啊…那第七章？”
“嗯。”
“第……”菅原孝支终于察觉到什么不对了，“及川彻你不要总是盯着我，再这样我就真的关视频了。”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小菅……”
“……”
“小菅你说我们都共生死了，你就不能答应我吗？”
“……”
“……”
“好。”
诶？这什么操作？这回懵住的反而是及川彻，他从未料到自己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能打动对方。若真是真的放嘴炮这么简单，自己早跟他成了。
“等等小菅！！我没有做梦吧！等等，啊——好疼！不是，就是，啊——！！”
“噗”菅原孝支看着手机另一边惊喜又兴奋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菅！！你、你犯规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该不会是耍我吧？一定要你好看，你等着我立刻去你家！”
及川彻那边突然断了视频通话，手机里一片黑色，然后弹出了【视频关闭】的提示框。
是不是在耍他呢？菅原孝支也不确定，那句“好”怎么想都是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而这脱口而出的东西，真心的成分会是多少呢？百分之一又与百分之百会相差多少呢？
这样，根本分辨不清到底谁对谁来说才是种折磨。
突然通话的通知声音又一次响起，菅原孝支下意识打开，这次还是及川彻，但却是语音通话，没有了及川彻那张脸。菅原孝支突然有点害怕对方下一秒会说出什么话，而他也不知道下一秒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是顺应本心，还是假装冷漠？
“小菅?”
“……嗯？”
“我在你家楼下。”
“我知道。”
从及川彻从路口那边赶过来的时候，他就在窗外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创口贴反复粘过几次。创口贴的边缘微微翘起，让菅原孝支有种冲动想冲下去帮他把创口贴的边角抹平。
及川彻现在在他们家门口，像是第一次在他们家门口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抬头看菅原孝支窗口的方向，只是把手机放在嘴边，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们家的门口，腰挺得很直，当初开玩笑之类的神情也消失殆尽。
啊。
他好像……知道答案了。
“……小菅？”
“我在。”
“我想问你——”及川彻似乎有些犹豫，他不知道下一秒菅原孝支说出来的答案是否反悔了当初的那一声肯定回答。
“我说过了啊。”
“啊？”
“我说，你这个人不考虑别人感受，追人也不会追，有时候我会被强迫得很难受，这次被打也是因为有你，你这个人真的真的很讨厌。”
刚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及川彻有些沮丧，他知道的，对方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菅原孝支下了楼，打开了他的房门，楼门。严肃的脸让及川彻觉得他可能再也不能跟菅原相处了。
他会干什么？先打他一拳？
他们不是一路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答案，为什么还想努力去改变呢？
然而菅原孝支却突然笑了，说：“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跟你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诶？”及川彻又懵了。
“诶诶啊啊的，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啊？”菅原孝支走到他面前，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掰过对方的肩膀，及川彻两只手搭着菅原孝支一本正经道：“小菅……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好。”
“能不能多说几个字？比较有意境。”及川彻这时候还不忘了开玩笑。
菅原孝支揽住他的头，轻轻贴了贴他的嘴，笑了。
他说。
“我愿意。”
=Fin……？
及川：“小菅，以后就别抽烟了吧！”
菅原：“啊，你怎么知道？其实也不是经常，只是帮里开组长会的时候会摆摆样子装一下而已。”
及川：“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尝到烟味了。”
菅原：“……”
及川：“你下一次去组长会的时候带上我呗～看谁敢给你点烟！”
菅原：“别闹了，怎么带你啊。”
及川：“我不是说了吗，当初打架的时候就说过了，要是出去了我是你小弟啊！组长带小弟出去不是天经地义嘛。”
菅原：“说不过你，诶，小弟拿点水来。”
及川：“遵命！”
菅原：“…………没让你用嘴喂我！！！”
=真·Fin.
闲聊：
大家好，我是年更作者冰棍（？）这是我第一次挖坑，从2016年5月写了第一章，如今……一年多了，在文风跳跃型变化以及诸位孜孜不倦的催文之中，我终于填上他了。
写这一篇的初衷只是因为开了一个小混混菅的脑洞，然后作为纯种彻厨的我就跟厨菅的友人聊起来，在他们的鼓励下开始码字。码呀码的就被考试磨灭了激情……然后结局拖到现在。
【你知道‘在房子里扔石头’的故事吗？住在玻璃房子里的家伙可以扔石头试试看。石头会被扔回来，自己家就立刻变成一片废墟。越是住在玻璃房子里的人，越喜欢朝别人扔石头，过分想掩饰自己的弱点，反而会让人做出多余的举动，就是这么回事，这就是人的心理。】←这个是标题的由来，谢谢男神伊坂先生给予我灵感。
今天是同样跟我一起及菅搞事的搭档小可爱的生日，祝她生日快乐。即使你拖稿不填坑天天脑洞用来爽，新一岁我也同样爱你。学习加油，诸事顺利。
最后，全文1w5+，无论是从哪里开始追，还是今天才开始看此文，都超感谢。（从前边开始看的就超超感谢！）谢谢你们能看到这里！
2017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