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菅】击碎玻璃之石（一）
-及菅-HQ!!
-ooc有 请多关照qwq
-接受请不要大意地向下！
（已完结，全文在ao3修过）
1
“菅原君身边好像从来都没有女孩子过的感觉呢。”浅黄色头发的女生跟身边的好友讨论着。
“当然，不过要除去乌野排球部的那两位经理吧？”
“啊，真好啊～可以呆在菅原君身边～即使被排球砸中我也心甘情愿啊！”女生叹了口气。
乌野高中三年级的菅原孝支是个好学生，无论是排球队里还是教室里，他都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学生，这已经是全校公认的事实了。在待人接物方面无论男女都可以做到有礼有节，能让人感到身心舒畅如沐春风。
女生中也有很多偷偷喜欢这个左眼角下一点泪痣的温柔男孩，听说也有跑去告白的，但好像都以失败告终。
走廊上女孩子的话在耳旁打转，本来想去调戏后辈的及川彻不凑巧地听到了这样一番话。心里一边想着“诶，那只爽朗君还真是受欢迎啊”一边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睛，没办法，对方毕竟是“好孩子”嘛。
好孩子，这三个字跟及川彻好像一直都不搭调。
与深夜八点档的剧场类似，男主角只是因为长相帅气就足以迷倒各种姑娘，姑娘的其他爱慕者就会看男主角不顺眼然后选择去揍他。只可惜男主角是及川彻，排球让他练就了好臂力。即使是打架斗殴也不会弱那么几分，打架次数多了反而有更多的姑娘找上门来。
这大概印证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除了排球打得非常棒这个加分点之外，成绩马马虎虎还整天打架的话，就可以变成老师口中的“唉…那个孩子”了。及川彻就是这样的存在。
及川每次来乌野都没有什么目的，这个是乌野排球队有目共睹的，他即使有目的也大概是“好久没见小飞雄了所以来找他玩”或者“想看看小矮子有没有长高”之类。
今天去的有些晚，体育馆都快锁门了及川彻才到，除了惊叫着“大王者”的日向还有曾经做过队友的影山之外，大家都显得异常淡定。菅原正在锁门，其他人都杂七杂八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及川也顺利地加入其中。
菅原把门“咯当”一声锁好之后就朝身边的队友们招呼道：“各位——门锁好了，可以回去了。”
“哎呀爽朗君真是好久不见——我家不成熟的小飞雄真是承蒙你多关照了呢～”
“影山在我们这里反而帮了大忙呢，及川君。”菅原孝支笑着望向同样是一脸微笑的及川。
前辈之间充满火药味的对话，乌野众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候还会吐槽着“又不是打探敌情，青城的主将居然还用这种语气说话，真会玩”之类，毕竟如果真的是打探敌情，轮谁也做不到这种光明正大地惹人讨厌的地步吧。
“说起来，爽朗君哟…”及川彻依旧保持着笑容，令人琢磨不透的强烈语气却比以往更加意味不明，他微微睁开眼睛盯着对方的泪痣，“爽朗君你……是不良吗？”
“哈？怎么可能！”身高在平均值以下的日向反射弧赶在所有人反应之前绕了过来。
菅原依旧是用不温不火的语气回答对方：“真是毫无根据的挑衅呢，及川同学。”
“青城的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这样的话，如果菅是不良，那龙岂不是超级不良！”西谷笑出声来。
“哎呀哎呀别太在意啦，就当我是挑衅失败了嘛——”及川像是在打圆场一样扇着右手干笑了几声，“只是觉得如果爽朗君是不良的话，会意外地很有趣。”
虽然被及川的话搞得有些发愣，但影山还是回过神解释道：“及川前辈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老师如果知道有不良的话会被处分的。”
“抱歉抱歉，是我不知分寸了。爽朗君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的，及川同学的话我也觉得很有趣。”
两人依旧是笑脸相向，倒是让日向产生了“二传手真是可怕”的错觉，忍不住往身影山的背后躲过去，全然没把身边的人也同样划归“可怕的二传手”这一行列。
“既然部团活动结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及川扬起头笑吟吟地看向一行人。
“那，及川前辈再见。”
“青城的队长走好——”
“呐，及川君接住”菅原喊着，从背包里扔出一个深红色的罐子丢了过去，正巧落在及川怀里。
……
扔给自己的是零售店里促销的可乐，还带着书本和其他东西的味道。及川一边想着自己真受欢迎类似的话一边眯起眼睛“嘭”地起开手上的红色可乐罐，慢步走出乌野高中的大门。
“谢啦，爽朗君。”
2
踏上了记忆中走了无数次的街道，拐过居民区扔垃圾的死胡同然后再穿过几个电线杆就可以回到自己家了。麻雀不顾圆润的身体唧唧喳喳地扑腾着翅膀飞上天，落在刚刚冒出新鲜绿芽的枝头上。
到了死胡同，把手上喝剩的可乐罐子以一个华丽的抛物线扔进垃圾桶，然后满意地看着稳稳立在一堆垃圾之上的罐子。当走出来的时候，有三个染了奇怪发色的男人微妙地与他擦肩而过，经过了几步男人就立刻回头拦住了及川彻。
“喂，你小子是及川吧？”三人中间的鸡冠头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他。
及川彻感受到了来者不善：“有什么事吗，鸡冠头？”
“鸡、鸡冠头？”鸡冠头暴跳如雷。
“被惹怒了就正中他下怀啊。”旁边的另一人好意扯了扯鸡冠头的袖子。
“对嘛，好好听拖把头的话啊鸡冠头！”
“拖把头？嗯？？”拖把头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及川。
“啊，中间那个是你们老大吗，那个平头？”及川指着三人组最旁边不做声的人，露出笑容，“看他最老实嘛～”
“你还记不记得洋子？”被指到的人扬起脸默默问道。
“洋子啊……”大概还记得，貌似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子，曾经给自己做过手工便当的。即便如此及川还是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啊抱歉，我忘记了。”
“忘记了？哈？开什么玩笑！”
鸡冠头咋呼起来有点吵，拖把头脸憋发红，平头也皱起眉毛。
“洋子小姐可是我们老大家……”
“可恶…我就说嘛，果真不记得了吧！”
拖把头还没嚷完，平头就制止了他，冷冷地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一起上”
啊啦，这可不好办啊…本来只是想玩弄一下他们来着，还要打架啊，真的好麻烦。及川深呼了一口气。还是对打三个人，不出意外应该会输啊。
伤痕累累的话，被小岩看到了估计免不了臭骂一顿，啊啊，真苦恼，魅力这么大还有错吗？
瞳孔中放大了眼前人撸起袖子冲了上来的影像。
——
大概打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及川彻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在攻击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不断受着伤，鼻子也被打出了血，最终的胜负判定应该是自己输吧。
一个人跟三个人一起打架果然还是不行，好像有点自视过高了。及川彻坐在垃圾桶旁边，倚在一堆堆袋子上，看向死胡同对面楼背后的映射出来的夕阳红色的光。夕阳的颜色跟身上的瘀血颜色相同呢，他抹了一把鼻子上快要流进嘴里的血，自嘲地起来。
正享受夕阳浴的及川听见一道坚定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死胡同，也在逐渐靠近自己，懒得睁开眼然后出声向对方挑话头：“扔垃圾的话，垃圾桶在旁边还没有满，可以扔喔。”
“你是想让我把你扔进垃圾桶吗，及川君？”
回答的是带有戏谑口吻的爽朗声线，及川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于是睁开眼睛看向对方。一身黑色校服加单肩包的装扮只能让人联想到刚刚放学的好学生，身影挡住了夕阳的光，余光映照出对方略单薄的体型，像神明降临一样。
“什么嘛～爽朗君啊，我还以为是居民区的大妈呢，来探望伤员及川彻先生吗？不好意思，这个病房有点脏，没地方坐。”
菅原孝支站在胡同口就这样看着他，丝毫没有介意被对方的话挑弄：“引以为傲的脸蛋被打成了这样，伤口没关系吗？”
“被我们家王牌看到就有关系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给乌野不是王牌的人看看吧。”
及川彻知道菅原孝支指的是他的伤口，于是很顺从地弯起嘴角。
“真是荣幸之至。”
傍晚的拉面店里，人已经少了许多，小混混三人组正喝店里限时特价的最后几罐啤酒，鸡冠头跟拖把头吵吵嚷嚷的。平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店里显得特别突兀。
平头看了看备注，神情有些奇怪，示意身上的两人停止吵闹之后接起了电话。
“……喂，头儿？”
鸡冠头和拖把头立刻停止吵闹，专心看着
“喂，是牧野吧？”电话听筒里传出了声音。
“是，请问有什么事吗，头儿？”被唤作牧野的平头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回着话。
“及川彻，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听见听筒里头儿说话的鸡冠头和拖把头都一颤，心念着莫不是惹上了什么惹不起的人吧。牧野咬字：“请问…及川彻有什么……”
“没什么来历，只是让你们别去惹他，也不要在他面前叫我头儿。”
“好，是”
电话挂掉，牧野跟身旁两个人猜测着及川彻的来历。
“那个及川……”牧野开了话头。
“是不是……”鸡冠头说。
“……打了头儿报复啊？？”拖把头拍了一下桌子。
然后三人集体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并发誓要好好保护头儿。
3
自上次被菅原照顾了以后，带着一身伤的及川彻第二天又来了乌野，这么频繁地来“参观”，理由倒是变成了“看看你们的双二传嘛”，然后非常自然地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人。
泽村在休息的时候拉过菅原说着悄悄话：“菅…我怎么觉得及川一直在看你？”
“我怎么会知道？”菅原皱眉小声埋怨，内心也忿恨着昨天不应该帮那家伙一把，虽然心里明了肯定是跟帮他治疗的事情有关，但终是没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好友。怕大地担心是一点，另外一点他也说不清楚。
“小菅小菅~晚上放学一起走吧~”乌野社团到了关门的时候，及川彻像是同班同学一样热情地招呼着。
“？？？”众茫然。
“不要。”菅原回绝的很快，换衣服、收拾书包的手速也很快。
“诶诶一起嘛—”及川不屈不挠，跟在了要出门的菅原后边。
“不要跟着我啊！”菅原加快脚步冲出校外，然后乌野众就看着及川也冲出校外。说实话，他们越来越不能理解青城队长的脑回路了。
菅原在前边快步走着，及川大步走在后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昨天相遇的小胡同。前方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及川彻也一愣神跟着刹住闸。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啊？！”菅原回过头瞪着对方，心里的不满倒是真的，“就因为我昨天给了你治疗了一下上了一下药，你就这样来‘报答’我吗？拜托，不会吧！”
“我请假了哦，在队伍里这样伤痕累累地出现，绝对会被骂的嘛~！”及川笑吟吟地看着对方。
“对了对了，小菅。”及川说，虽然改的称呼让菅原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听了下去.
“小菅你是不良对吧。”
是个肯定句，菅原察觉到对方现在比起昨天的语气来更加确定，冷冷地看着对方没有回答。
“怕被学校里的各位所躲避，怕自己的身份曝光之后孑然独身，于是在学校里和队伍里都装的像个好孩子一样来接近他们。”
一步步逼近菅原，当距离剩不到一米的时候，及川露出有些居高临下意味的笑容，“不良会被大家排斥，但你又没办法控制自己是个不良，是这样吧？”
对方的巨大阴影笼罩在身上，让菅原有点退缩感，他后退了一步。
“小菅啊……你就是……”
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一个身影从及川背后窜出来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弄倒在地顺手揍了一拳。及川昨天刚贴好的创口贴被绷开，血又流了出来。
“头儿，你没事吧！”拖把头把菅原护在身后问他，“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来报复你！我有先见之明吧！”
菅原明显被来的三个人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别找他了吗？”
“但是头儿你都快被他逼到墙上了！”鸡冠头踹着及川。
“……”菅原黑线。
“好名字啊~小菅。”及川彻不顾嘴角肌肉拉扯带来的痛楚，露出一副“胜利”的笑容，“你这么厉害，我要叫你‘头儿’吗？”
没反应过来的牧野刚踩了一脚及川。
“你们回去吧。”菅原看不下去了，朝三人组挥挥手，“他是我外校的同学。”
“靠！”拖把头发现自己误会了之后忍不住骂出声。
“不过你们把他揍了一顿我也感到非常愉悦。”为了不显得自己生气菅原又补上一句。
“那，我们就走了，头儿……”鸡冠头灰着脸倒退了几步。
牧野拉着两个人朝菅原鞠了一躬之后留下一句“头儿再见”就跑走了。
“愉悦什么的实在是好过分啊！小菅！”躺在地上的人叫出声，“那三个里的平头踩人太狠了，真不愧是老大。”
菅原蹲下来笑看着他，原先被笼罩的窘迫感全无：“那在他们之上的我呢？”
“小菅的话，是好孩子嘛，哈哈……嗯，小、小菅你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给我封口。”
“我要封口费，这个秘密的出价可是很高的！”
“嗯，你是要我亲你吗？”菅原露出暧昧的笑容来。
“太直接了，不然就先从约会开始吧？”及川眨眨眼睛提议道。
菅原保持着微笑着把及川脸上绷开的创口贴狠狠撕下来，扯得人嚎了一声，然后从书包里拿了新的又给重新贴上。
“约会什么的不管你，总之上学期间别来乌野，你盯的让人觉得发怵。”
“那两天的周末记得腾出来哦~”
“……”真的假的啊，菅原觉得自己仿佛跳入了深坑之中。
【TBC】
↑我觉得自己跳入了深坑之中。
让我吼一句及菅大法好——下一更大概会在夏天【比划
也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后篇：（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