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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菅】后来的我们(8)

-好久不见> <谢谢等待

-与 写了奇数的@音洛 的联文 偶数我  一人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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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让他把人情还上。”菅原孝支别扭地低下头,努力抑制住自己想看赛场上双方队员练习的场景,他知道及川彻一定也列位其中。

天知道后辈挑了一个这么好的位子,视野开阔,位置绝佳。离场地近到连记分牌都看的清清楚楚。后辈还开心地说若是比赛的时候排球如果出界,说不定还可以砸过来让他们摸摸球。

砸过来我也能砸回去,菅原想,学生时期练出来的条件反射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消失殆尽。不过……还是别砸过来得好,不然球员们的视线全都集中过来的话——会被他发现。

裁判吹了一声哨,后辈兴奋地问了一句:“快开始了吗?”

“不,还要列队。”菅原右手扣在左手上,无视了后来那句“前辈你好清楚啊。”


“哇!那个就是及川彻吧,真的好帅哦!”身后的女性球迷叫了一声,拿出手机来不知道是要发推特还是拍照片。

菅原孝支眼睛在球场上搜索着,立刻就发现了那个张扬的棕色头发,一如既往地打了发胶。及川彻跟身旁的教练说着话,不时地鞠几下躬,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教练露出无奈的表情,说了什么之后,及川身旁的队友笑着开心地揽了一下他的肩膀。菅原前倾身体,视线还是被挡住了,没能看清他的表情。

列队的时候,及川很快地站到队伍里,眼神里恢复了原来的自信。

“及川彻是2号,好靠前啊。”观众席上传来了这么一声不痛不痒的话,一定是不熟悉他的人发出来的,惹得球迷一阵哄笑“你这都不知道啊”。

菅原孝支战栗了一下,他高中时期背号就是2号,经常被1号的及川彻说“你看,你注定在我背后哦!”之后感觉不太对,立刻改口成“比我弱哦”。那时菅原一般会笑着捣他一拳,说我绝对会打败你的。

没想到真的打败了,打败后也分开了,也没有机会再嘲笑回去了。

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比赛吧。菅原告诉自己,队员有谁都无所谓,看完比赛就赶紧回家吧。


哔——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


球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加油与击打排球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第三次换人发球的时候,及川彻才拿着球小跑着跑出界外。球迷的加油声更盛了。

他的跳发早就换了一个样子,不是菅原孝支熟悉的那个,给人一种熟练又稳重的感觉。球重重地踩在界内,对方的自由人判断失误,发球得分。

“他发球是那个样子啊……”后辈感叹了一句。菅原知道,这一球精准度和力度都恰到好处,打这个球的人,与高中时期那将近一半失误率的人大相径庭。第二次发球,虽然被接回来了,但也变成了己队的机会球,及川又一发托球,连续得分。

上半场的比赛过了一大半,菅原孝支捏拳头的力度不禁大了几分,他看向走出场外准备发下一球的及川彻。

及川的状态似乎有些不佳,鼻尖红红的,不知为何,似乎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他抬起头,朝观众席上看了一眼后立马垂下头,拍了几下手上的球。

“前辈,刚刚及川彻是往这里看了吧?”后辈看着身边这个“及川彻的粉丝”,好奇他的反应。他以为菅原孝支会很开心的。

“不知道,”菅原孝支用老套的话避开对方,“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不想知道这一球是否是出界或是被接住或是得分成功,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

赛场上打得火热,厕所里却冷冷清清的,也是,谁会在这么热闹的比赛途中出来上厕所呢,连清洁工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消毒水味不住地钻进鼻孔。

菅原孝支洗了一把脸,双手扒在冰凉的乳白色大理石洗手台上,水珠滴嗒嘀嗒从脸上滑下来,回想着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别过了棕色眼睛的对方。

“你连笑都不想对我笑一下吗……”


……我本来,也是可以能跟他一同站在那个场地的吧。

……在他身边安慰的人,也可以是我吧。

……无论是他的肩膀,还是他的身体,旁边的都应该是我……才对吧。


他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久才想起要做深呼吸,连背后的脚步声都没发现。

“你居然来看比赛了。”

“诶?”菅原孝支条件反射地回头,一行水从他的左眼角滑下来,掠过泪痣的地方。脸被自来水冲过,他不清楚那行水是热的还是凉的。

刚刚还在发球的及川彻做梦一般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的鼻子还是红红的,扯出一个笑说:“谢谢你来支持上座率啊。”

想不到开场白,只好说:“刚刚那一球,发得挺好的。”菅原擦干净脸,憋了半天撒了个谎,他刚刚根本没有看那球。

“可惜出界了,本来没什么悬念的来着。”及川彻耸肩。

“啊,真可惜。”

“其实我发球得分了。”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对方的谎言。

菅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准备堵回去说:“那天你来了没有。”

“什么,哪天?”及川装傻。

“你打电话给我说要来的那天。”

“不,雨太大,没去。”

“骗人,那你怎么感冒的。”菅原孝支定定地看向他发红的鼻尖。

“呃,在异地住了太久,有些水土不服。”

“那那天我家的门怎么关上的?”

“风雨太大嘛吹一吹就关上了。”

“那我头顶上的毛巾…不是你放的是谁放的?”菅原孝支忍无可忍,咬着牙逼出一句话。

“一定是你烧糊涂了嘛~”及川彻睁眼说瞎话。

“……”


“小菅”及川彻叫了一声对方的昵称,“我先走啦,祝比赛看的愉快!”

“诶?”他不留在这里,不继续比赛吗?

似是知道菅原孝支心中的疑问,及川彻摸摸鼻子笑起来说:“教练说我状态不好,不想让我上场,所以我跟他说一旦球出界我就立刻下场。”

所以,那一球是……出界了吗?

“好好跟朋友一起看比赛吧。”及川彻洗了洗手,放到烘干机下吹干,犹豫了一会儿又问,“男朋友?”

“公司后辈”菅原孝支回答的干脆利索。

“是嘛。”出来都跟公司人一起,真是辛苦啊。及川彻扶好腰侧的单肩挎包,做出一副要走出厕所门的样子,走到门口后又转过头,朝他笑笑。

“小菅来看排球比赛,我还挺开心的。”

菅原孝支看着——因为菅原孝支的感冒而导致的发红的鼻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前辈——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诶诶诶诶及川彻……君?!”

后辈怕是不放心他,居然跑来厕所找他,菅原孝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tbc



现充好久写个文舒舒心(不)爆字数了……2000多……对不起,不小心就……

洛洛加油呀~我想看他们三个人搞事(喂)


非常感谢看(等)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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