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水木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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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utin】夜幕的终章

- 与 @OHPAI_The_寧杭 的联文

-akatin第一人称

-勿代三ooc有

-接受请向下> <


 

*宁杭

手表的指针不情愿地走完了最后四分之一的路程,夜幕的终章也接近尾声。


伴随着Encore部分的结束,台上的人深深地鞠躬,聚光灯下他发尾的汗水也显得如此耀眼。身旁年轻的女孩子疯狂地尖叫起来,混乱中不知是哪一只拼尽全力甩着荧光棒的手撞到了自己的脑袋,本来用来遮挡的帽子掉在了地上。


无所谓,在这种人人为之疯狂的氛围下,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与这样的氛围格格不入的自己,仿佛静态动画的背景路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结局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旋转的彩光灯经舞台的反射照向了自己,刺眼的光线让我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一瞬间世界仿佛突然被按下了静止键,人群停止了骚动。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那不是akatin吗?!“


猛地睁开眼的我,和台上的那个人对上了视线。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脏颤抖着高鸣。


连帽子都没有捡起,我逃难一般狼狈地冲向出口。

「结果还是如此,如果没有你的光芒,我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冰棍

家里的台灯懒洋洋地开着,电视里新闻跟踪报道着最新的跟踪狂事件,我猛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做过跟像是痴汉一样的事情,应该在高中时期。


Mafumafu跟自己一个班,课间都有大批粉丝跟着,人生赢家莫过于此吧。


我一直在注视着他,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鬼迷心窍地去买了信封信纸,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给对方写信。内容大多是无关痛痒的天气问候或者是学习情况,最后的署名是前几天钓到的「鳟鱼」。

 

虽然信里写了“如果要回信的话,请在放学的时候放进mafu君的鞋柜里就好”之类的话,但依旧抱着“这种信看到了也会当做废纸一样处理吧”的心情,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偷偷扔进了对方的鞋柜里。

 

夕阳渐隐,当时并没有想太多的我,在别人的鞋柜里发现了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回信。

浅蓝色的信封,工整的字迹。

跟他带给我的感觉一样,温柔又清晰,熠熠闪光。

我打心底感谢他,这样的他让我感受到了救赎。

 

 

*宁杭

 

人们常说,青春期的少年就是不折不扣的笨蛋,或许真的是那样也不一定。

一部热血的漫画,一个挥出本垒打的梦想,一个在心底暗恋了许久的女孩,都能让少年为之疯狂整个青春。

曾经我以为这都是些唬人的心灵鸡汤,结果竟是我自己亲身体验过那种无法自拔地沉沦于某一件事的感受才不得不承认青春的确如此。

在那之后,我渐渐地开始和mafumafu频繁地交换起信件,一切变得像是理所当然的日常一样。

随着交流的深入,有关他的事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

为了一个让人眼前一新的开头而苦想一个上午,然而再怎么想也只有拘泥于某日天气的话题;为了更好地交换信件而存零花钱买了高级纸,结果在成稿之前那些纸就都成了纸篓里的一团。净是些笨得无可救药的事,那时的我却日复一日毫不厌倦地重复着.

 

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真的就像是女孩子拼尽全力只为了追到单恋多年的学长一样,荒唐,却让人无法抗拒地沉沦。以前那唯一一个给我递过情书的女孩也都是抱着这样不安又期待的心情踏出那一步的吗?想到这里我竟萌生出了罪恶感。

只因为偶然地在了同一个班级,偶然地看见了他和其他男生玩闹的样子,偶然地对上了视线,偶然地被给予了笑容。

这样的事遇上谁都会感动的,更何况对方还是长着那种全国帅哥排名能进TOP5的脸,对音乐又很在行,自己要是女生肯定早就迷恋上了。

对于从初中开始便不合群的我来说,在那些灰暗的日子里,他——mafumafu,是唯一的光。

但,这是不可以的。

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不是什么自卑感,只不过是单纯的事实而已。我曾经看到班上那些男生围着他大声讨论我写的那些信,他看上去十分困扰的样子。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信是我写的话,不只是我,他也会因此被排斥的。我没有权利去剥夺他的快乐,更不可能在知道结果的情况下自私地公开。

如果说那个人太阳的话,我最多最多也只是月亮而已,只能靠着他给予的光在黑暗中找寻一丝喘息的机会。

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他。

在心底发过誓后,像是上天玩弄我一样,我收到了来自mafu的信。

「给‘鳟鱼’君

如果可以的话,能见一面吗?今天放学,我会在屋顶等你。

                                             mafumafu」

 

 

*冰棍

明明只是短短的三行字的信而已,我却像是在看一个谜语,反反复复看来看去。直到都快背的滚瓜烂熟了才深深地体会到自己的不知所措。

已经是毕业季了,还有几天,我就会跟mafumafu分开,然后升上不同的学校。虽说让对方知道“鳟鱼”是自己的方法有多种多样,直接一点都可以跨过五张课桌,然后站在对方面前把手拍在桌子上说:

“喂,我是那个‘鳟鱼’哦!一直给你写信的那个家伙是我。”

但我还是不敢,我就是个胆小鬼,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看着他与其他人愉快地打交道,看他冲我这个方向露出微笑,看他补作业时候认真的侧颜,看他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捏着粉笔在黑板上游走,看他给自己的信,工工整整的一笔一划。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看着他吧。大概在我心里,这样远远地看着他也够了吧。

“神啊,请赋予我直面他的勇气吧。”

即使知道一点用都没有,但还是向上苍祈祷着。

约定的时刻来临,我依旧不敢踏出脚步,在操场可以望见屋顶的地方,我坐看着熟悉的身影在屋顶上边张望着,书包倚着护栏,浅青色的包带垂下来随风飘起。

我仿佛可以闻见他散发出来的馥郁的香皂味。

我错过了这次与他见面的机会,在毕业之前,这是最后一次了。毕业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会屈指可数了。

他会期待见到的人是我吗——脑子蹦出的想法让我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是“太阳”啊,太阳怎么会期待遇见月亮呢。

看着他的身影从教学楼的屋顶上消失,我的内心竟狠狠地揪了一把。

我想我早已深深地迷恋上了他,只是我不愿承认。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宁杭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给mafu寄过信,也许在他看来我仿佛是在耍他一样吧。我本无意这样吊人胃口,只是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当真正明白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原本能够迈出的一步也成为了不可能。

但绝非是为了轻松一点才选择了逃避,每天每天为着同样的事情烦恼着,却再也无人可以诉说。将买好的信封和回信锁进了橱柜,做完这些表面工作的我这才意识到,我无法将mafumafu从我的思绪中剥离。

想见他,想和他说话,想让他对着自己笑。

这种感情不可能是别的什么。


我喜欢他。


「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能去打扰他的人生。」

心底响起的声音几乎是给自己的致命一击,无法克制地消沉了下去。

只有我的话……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如果真的追不到的话,干脆就做个决断吧。」


偶然一天,我被来我房间里拿走布丁的妹妹这么说了。


“只是不想看你被女人耍成那个熊样而已,布丁我收下了。”


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随着门被重重关上,我抬起头,视线落在了桌上的日历上,这周末的日期上被打了个红圈,用荧光笔写着 毕业祭live。

“决断……”

虽然是朝着悲伤的结局,但无可置疑的是,从那天开始我的时间再次开始向前迈入了。

 

 

*冰棍

毕业祭的live我是没有任何活动的,但是mafu有。


我们学校有很多自己兴趣使然组织的乐队,兴趣使然的威力还真是强大啊。mfumafu就自己组织了一个乐队。得知我会弹吉他的时候还曾邀请过我,但是我以功课不佳的缘由推辞了,我也是那个时候才会渐渐注意到他吧。

 

闪亮的舞台,金色耀眼的灯光,尽管我也极为乐意与他同台共奏一曲,但果然还是不适合我。

mafu组的乐队出场时间是夜里,本应该是一个学生不会太多的时间,但是因为主唱的池面效应,坐席上依旧是人满为患。

其实朋友邀请我一起来看live的时候,我借口说要快点回家于是拒绝了。但心里还是很想去看的,戴上封在柜子里很久的帽子躲避同学,我得到了看台最旁边的位置,那里只能看到他的侧颜,条形码贴在眼角下方。

舞台的灯光让我内心躁动起来,两首歌的工夫而已,将近五百秒的人生中,我放弃了所有的行动,只是看着他,我认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得到满足。

……

我还是逃开了,又一次…又一次……

明明只是被友人叫住了名字,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只是不小心掉了帽子,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惊慌失措。

我像是不知道,但我似乎又明了我的答案。

不知不觉回到了教室,教室后边的柜子里还有没有用完的信纸,我在旁边伫立了一会儿,打算就毕业给他写最后一封信。

「给 mafumafu君

那天失约了非常抱歉,我想mafumafu君会对我产生厌恶吧,一直以来感谢你与我通信这么久,乐队表演辛苦了,毕业愉快。

鳟鱼」           

扣上笔盖,出门前把信放进mafumafu的鞋柜里,像往常一样的动作,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吧。我回到教室的座位上,眼睛闭紧。体育馆的live还在进行着,应该还是火热朝天的吧。

教室里空落落的,跟我的心一样,空落落的。

 

*

这种可笑又让人感到可怜的状态,让我措手不及。

头一次体验到单恋失败然后终结的感觉,可罪魁祸首居然谁都不是,连导火索都没有,纯粹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哈哈,一厢情愿,真是个绝妙的词语。

那天夜里,我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乐队那电子感的吉他声贝斯声和震耳欲聋的架子鼓声,融入于其中的是动人的歌声——我喜欢的人的声音。

直至第二天清晨,阳光经过玻璃的折射之后仿佛显得更加支离破碎,我决心去钓鱼。像往常一样的带上了钓鱼的箱子,乘着车一路顺畅。今天阳光很好,我很喜欢,若是能在湖中央钓鱼就更好了,这么一想我就给自己定了一个考船舶驾照的目标。

我最喜欢的抛竿运动草草结束,然后进入了无聊地等待期。

“啊,这是akatin桑?”

我吓了一跳,回头却看到眼熟到不行的人。

“mafumafu君呀,真巧。”我干笑着打了声招呼,却讶异着对方居然还能在这种地方认出自己来,不是我说,现在这一身便服都是大叔款,脱下校服我自己都觉得反差大。

“akatin桑一个人吗?”

“嗯,今天没有同行的。”

“我可以坐你旁边吗?”mafumafu提议道。

“诶?嗯,嗯,没问题的。”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静静地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也不说话,我才发现他甚至连渔具都没带,干蹲在那里看着我那根没有起伏鱼线。在我的记忆里,这个池面一点都不喜欢钓鱼,他应该是个连渔轮怎么安装都不知道的人才对。

竿突然重了几许,我便知道有鱼上钩了,连忙回过神去拿来渔网来捞。

一直没有声音的mafumafu看着我把鱼安置桶里,突然张嘴道:“akatin桑喜欢钓鱼吗?”

“嗯,是,从小就很喜欢。”

“那对鳟鱼觉得怎么样呢?”

他赤红色的眼睛盯着我,仿佛看穿了我所有心事。我一直压抑的感情差点爆发,但还是努力憋了回去,当时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只有嘴唇上下碰撞发出声音:“不,我不怎么钓鳟鱼。”

违心之言,本非我意。只是有时候,真话比谎话更加难以启齿。我当时强装镇定,不知道声音有没有颤抖。我知道我的心再打镇定剂也没用了,它只要见到那个人,就会疯狂地跳个不停。

“是嘛。”mafumafu搔了搔头,冲我一笑,“那今天就不打扰了。”

“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也很闷。”

“以后我就在东京上学了,去东京的时候可以找我玩。”他站起身,比我高出好多。

“真不错啊。”我干巴巴地应道,我当然知道他在东京上学,但是我这个没什么交情的同学,平时又怎么会去打扰他这个高材生。

“毕业愉快。”他收敛了笑容,朝我伸出手。

我也伸手,象征性地握了握。我说:“毕业愉快。”

那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吧,我想。

然后他就回家了。应该是回家吧,他说他即将要赶的那班电车,是回家的方向。

我钓完鱼准备回去,把红色小桶里的鱼拎出来,一条一条地放生。到了最后却意外地发现,我最初在mafumafu面前钓上的那条鱼,是鳟鱼。

算了吧,他肯定连鳟鱼鲶鱼都分不清。我把最后一条鱼扔回浅水湖里。

我回家,看着毕业相册——里边有我们唯一的合照,也是集体照,毕业后的第28个小时,我现在好想他。

 

*

高中的故事就到这里,因为我实在回忆不起来从那之后我跟他的任何关联。


回到开头,现在的我也26岁的人了,职业是业务员,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mafumafu根据传闻说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歌手,酒吧的小型live都能满人,一票难求。

他真的很棒,他一直坚持他对音乐的追求。当然,我也一样,还在天天钓鱼,也考了船舶驾照,可以在大范围的湖面上钓鱼了。

我经常去看他的live,其实他可能记不得我了,但我还是戴上帽子,站在第二排的角落位置看着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他。全场都很热闹,有女孩子挥着荧光棒打节奏,整齐划一,即使不是粉丝也会有些感动。

我忍不住抬头想好好看看他,身旁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那不是akatin吗?!“

旋即就是强光一照,灯光一直在不停晃动,扫过来的时候我闭上了眼,回忆着那个声音,好像是住在附近的大学同学。待灯光扫过去我睁开眼的时候,却跟台上那个人对上视线。

不知道当时我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连帽子都没有捡起来,就匆忙地逃离了酒吧。


我在酒吧外边的汉堡店坐了下来,要了一份薯条当晚餐。在位子上回忆自己的一举一动,还真是别扭得很。我开始想,他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我为什么要逃出来。那张live的票还蛮贵的,整整两天的工资耶。解决掉所有的薯条,估摸着live已经结束了,才慢吞吞走出来。

快餐店旁边有一个扭蛋机,里边都是鱼的款式,鳟鱼是最普通的,中率也很高。我常常来这边扭,然而我家的鳟鱼扭蛋已经成山了。限定款是银大马哈鱼,银闪闪的,我一直很想要。

在扭蛋机旁边却发现早就有人来了,戴着纯黑的帽子压得很低。我在后边排着队,路灯没怎么修好,大半夜虽然看不清,但我也看到了他手里扭出来的六七个,有一半都是银大马哈鱼。我顿时就捶胸顿足想说,原来我一直扭不出来的全都落在这种人手里了。

到他投最后一个币的时候,扭蛋机滚出来了一个里边是黑乎乎的红色半透明扭蛋。那个我眼熟得很,鳟鱼嘛,最黑了。那家伙一直好运,最后也黑了一把,我有点幸灾乐祸。

等他回头的时候,我就笑不出来了,那张池面在坏掉的路灯下依旧闪闪发光。他不应该唱完歌回家吗?

“啊……akatin桑啊。”看清我之后,mafumafu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来扭鱼啊。”我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内心却是不想再去扭蛋机凑热闹了,只想回家。

“是啊。”他像是对待宝物一样摸了摸那团内物黑乎乎的扭蛋。

“那我先回家了。”我点点头,准备抬脚。

“akatin桑。”mafumafu却叫着我的名字。

“嗯?”我回过头去看他。

“鳟鱼,真的很棒。”mafumafu笑着说。

路灯闪了一下,突然明亮了起来。然后我发现,他戴的黑色帽子是我在live上丢下的。

 

「结果或许发生了点改变吧,因为你发现了我。」



=end


这篇是我跟宁杭子在16年暑假开的脑洞,结果不知不觉就没写完,她也退坑了,我也有点淡圈。要不是翻电脑用,我估计也会忘记这个文吧。

全程第一人称,因为是宁杭开的头,所以我接的时候就故意?接着她的文风写,可惜没模仿成功(笑)。结局我们曾经讨论过,她偏BE,但我却私心想哪怕是稍微HE一下也好,可惜没有H(x)。

因为她退坑了,所以结局的最后两段是我写的。这个结局是HE了,但是文风却崩离了开头宁杭的样子,超抱歉。第一次跟宁杭联文,其实超开心啦,谢谢她一直写(虽然没写完我要谴责她)。

标题是我起的,来自第一段宁杭写的第一句话。

脑洞来源于tin曾经在推特上说过的“mafu是太阳,他是月亮”这种言论。但是无论太阳月亮,都一样受着瞩目不是吗w


全文5500字,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祝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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