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菅】击碎玻璃之石（三）
-这章前半部分算是背景加过渡，比较无聊x
-与写二的时候，文风差别比较大x
-谢谢诸位半年的等待，还有人催我我好感动的（TAT）
7
及川彻是在国中时期知道自己性取向的，因为大半夜误点了一个GV，意外地发现自己依旧可以像看AV一样发泄，第二天又找了几个男优写真再翻翻看，然后他即使不想明白也明白了。
后来他跟爸爸妈妈姐姐说，他是个双。爸爸妈妈一副烦恼的样子，但姐姐倒是非常豁达地接受了这个半出柜宣言。从小一起长大的岩泉一知道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说：“早就知道你对女孩子有很强大的吸引力，但是没想到你连男的都不放过。”
及川彻对gay圈不甚了解，所以他见到的多数人还是异性恋，女孩子向他表白的居多，所以如果他不讲没人知道他是个双。外表轻浮不代表他对待感情会三心二意，恰恰相反，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对朋友仗义又讲情谊，对待恋人也一心一意体贴温柔。
他只有过一次恋爱，是在国中时期，跟一个同级的女孩子。两人如胶似漆地相处了一整年，所有的朋友都说他们是模范男女朋友，但是上了高中之后二人联系渐渐变少，及川彻有天给她发邮件说：“对不起，还是不行呢。”对方则回了一句：“这样啊，不行啊。”然后和平分手了。一场所有人都羡慕的恋爱，就这样因为距离疏远，关系平淡而匪夷所思地结束了。
此后，及川彻就再也没恋爱过，即便他去打一场练习赛就能俘获大批粉丝，无论男女。
及川彻最初注意到菅原孝支是在影山飞雄升入高中的时候，青城的排球部里恰好有一点乌野排球部的资料，于是及川凭着对后辈的好奇借了过去粗略地翻了几页。资料都是前年的，索性跳过前篇直接看一年级，一年级的排球部员不多，但是主要位置还是有几个。及川彻看了看雷达图笑了一下，然后看二传手，只有一个，一寸照片上是个浅色头发笑得很开心的人，眼角下边有一颗泪痣，很引人注目。
名字是，菅原孝支。
后来，对乌野的练习赛下半场的时候见到了真人。貌似被自己的后辈换成了板凳球员，及川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虽然长得不赖，也是前辈，但凭小飞雄的能力，足以把他比下去。不过，真正熟悉之后发现自己其实错的离谱，菅原孝支对待排球赛场时头脑思维灵活地简直无人可敌，但这都是后话了。
他真可爱啊，及川彻赢了比赛后的那天晚上，裹在被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旋即他又扼杀在脑海里。长得比他更好看的人自己又不是没见过（比如他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直念念不忘一个板凳二传手。
再后来，他有次教训围过来的小混混，打趴下之后对方居然晕了过去，及川彻大发善心地想通过电话联络薄找个人来把他拖走，翻了几页之后看到了菅原孝支的名字，备注下写了个“老大”。
哇，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人居然是小混混的老大？及川彻当时一点都不信，也可能是同学之类的吧，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老大，我在XX路的XX便利店门口被人打晕了”
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
“跟谁打的？干架都不利索”
又一条
“你不是晕了么，怎么发的短信？”
哇，真的是老大耶，及川彻捏着手机看那混混腔不想回了，更何况他也想不出来怎么回复。随后他就把短信删了，手机关机塞了晕倒在地的人的裤子口袋里。顺手拍拍那个人的屁股然后走人。
他没听过乌野排球部有人是小混混的传闻，那么说，要么那个菅原孝支是同名的人，要么就是他的秘密？那阵子刚好一直去找小飞雄玩，顺便就观察了一下菅原孝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好孩子，成绩强，性格好，泪痣温柔体格棒。对人都柔和地不像话，怎么想都没法跟“小混混”联系在一起。
然后呢，试探了一下之后，又拜托认识的人查了查他的背景。貌似他父亲那边是类似“行业”的人，子从父业真是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菅原孝支做小混混真的滴水不漏，跟他做好学生一样。干起不良的事情来真的是又狠又霸道。
看到了一个人的两面性，他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菅原孝支这个人一直吸引着及川彻。
及川彻也想抽丝剥茧，从头至尾去了解菅原孝支。
8
摩天轮的15分钟在二人的唇齿交融间显得格外短暂，菅原孝支被蒙上眼，想推开他，却因为在高空中不敢动作而使不出力，咬紧牙关制止对方的侵入。及川彻贴着他的嘴，撬了半天都没撬开牙齿后，索性就这样一直贴着，估摸着摩天轮时间差不多快到底之后才松开嘴。
出了摩天轮，菅原孝支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嘴唇，叫出对方的全名：“及川彻，你够了没有。”
菅原孝支本一直以为对方有意无意地撩自己都是为了满足及川彻那轻浮的虚荣心，就一直没当回事。因为及川彻抓着自己的把柄，事关自己在学校的声誉和以后的升学，他才会一直任凭他为所欲为，没想到对方却变本加厉地凑了过来。
小混混中的同志也是有不少的，他手下还带过几个，但由于上下关系以及自己的威严，都没人动他。其他帮派的小混混起了色心碰过菅原孝支的手的，最终都分进了医院大大小小的内外科里——打到晕过去就容易脑震荡，没个七八个月根本好不了。
菅原孝支也知道自己私下的这种身份几乎见不到女人，但他也没想多，见不到又怎样，见到了又能如何？同学关系的女生也不敢与她们交往，泄露身份秘密可不是开玩笑的。也就是这种心态，才便宜了及川彻这种家伙存在。
及川彻从摩天轮上下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菅原孝支背后跟着，菅原孝支生气地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他也想不出来要怎么解释。
还能怎么解释，难不成解释自己不仅想亲亲还想抱抱？
就算有他的把柄，但也会被他打死的。
菅原孝支看对方沉默不语，火气更大了，加快还有些偏软的脚步从游乐园外走出去，径直往车站的路口走。现在，立刻，马上回家！
及川彻连忙加快脚步跟在后边，急匆匆讲：“小菅，要不然你亲回来？”就当报复我？
“滚！”
原来还想着，看菅原孝支骂人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但他私底下偶尔冒出的几句脏词能让及川彻大吃一惊，每次都巴不得他像在学校那样和蔼可亲。虽然即使是私下冒出来，数量极为有限，但及川彻也想说你怼我也行啊倒是别骂啊。
过了一个路口，正好经过一条冷门的街道，里边传出了打架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两人的耳朵。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菅原孝支还是远远地朝那个方向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始作俑者的鞋子——灰色的运动鞋，带着明晃晃的花边，品牌花纹logo张牙舞爪地印在鞋帮上，煞眼得很。
菅原孝支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及川彻，耐下性子来用手指点着那些打架的跟他讲：“那边穿灰色鞋子的不良以后最好不要惹，他们组标志是穿那一款的品牌灰色鞋，人很多，下手也很狠。”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搭进去了，毕竟他们要钱加撕票的事情干的也不少。
及川彻点了点头，嘴角却露出笑容来，有些感激地想拉拉他的手，却冷不丁被菅原孝支躲掉。
刚打算回头，菅原孝支瞳孔猛地一缩，嘴里再度骂出声来。被踩在灰鞋脚下的人，不就是前几天还去招惹及川彻的那个牧野吗？他为什么在这里被打！身旁没有鸡冠头和拖把头在，独独一个人被五个人一起攻击着，菅原孝支怎么也看不下去，估摸着自己好歹差不多能对上三个人，牧野这样子对两个人也勉勉强强，于是撸起袖子准备冲上去。
手腕突然被扯回去，菅原孝支愤怒地回望了一眼，及川彻说：“我也会打架的，一起啊。”
菅原孝支恼了，冲他喊：“刚刚我说什么？不都说了别让你扯进来！你耳朵刚刚都去听什么了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打群架中的一个人回了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朝二人走了过来，不怀好意。
“别扯上，听到没有。”菅原孝支挣开及川彻，然后一拳朝走过来的那个人抡过去。掀翻之后拽着那个人的衣领往人群走，好歹是让牧野缓了口气，牧野脸色极度难看地爬起身来搡搡外套，随后嘟囔了句什么。然后二人再度跟灰鞋的那群开打。
及川彻在一旁看那帮人乱成一团，心里想着，那无非是小混混的打架姿势，在这个伪装的好学生菅原孝支身上做出来，却有着别样的帅气感。
菅原孝支打架其实很强，毕竟在道上混，需要有两把刷子。他小学的时候就能单挑初中生，初中的时候就可以一挑三，同一般成人对打也无所谓。这次打架却有点力不从心，可能是刚从摩天轮上下来的缘故，腿用不上力气。明明很快就可以收拾的一帮人，自己却频频吃亏。
警车声有些忽隐忽现。灰鞋的那帮人察觉到不好，脚步踩得很紧地跑走了。
菅原孝支松了一口气，尽管他这样打架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伤到，上学的时候就不好解释了。他身旁的牧野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小菅，我这招及时吧？”及川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报的警？”
“没有啦，是手机里存的警铃声。”他晃晃自己的手机，“我原来打架打不过就用这招啦，把手机扔出去的时候调出来警铃，可以吓到很多人的。”
“谢谢了。”
“不用~”及川彻揽住菅原孝支的肩膀，看了一眼牧野，“回去吧。”
“牧野，以后你再这样找事，就不会好运遇见我了。”菅原孝支眼神一沉，对着牧野冷冷地说。
“老大……是，是他们对……”牧野咬着牙想站起来。
“对谁都不行，别有下次。”
“可是……！……是。”牧野知道菅原孝支发怒是什么样子的，于是他憋住想说的话。
菅原对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帮牧野叫了的士，随后就转身往车站方向走。
9
“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
“小菅其实很温柔啊~”
“啊决定了！无论你是不是小混混，我都会爱你的！！！”
“我在便利店，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明天给你带~”
“小菅小菅，睡了？”
“明天早起哦！改天去乌野找你玩~晚安晚安~”
晚上趴在桌子上做周末作业，菅原孝支看着手机屏幕上一条一条地蹦出来邮件消息，一个字也没回复给对方。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复杂。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个人。
及川彻没有像原来那些对他色迷迷的男人一样乱吃豆腐，尽管他的行为比乱吃豆腐还过分，尽管不觉沉沦，但菅原孝支却意外地没有那么抗拒。
说实话，他对及川彻的印象，最初仅存于球场上那个像是身后带着披风的身影，每一球都带着最大的力度扑面而来。练习赛结束之后还会来找他们的经理，说要电话号码。当时他就跟影山说及川彻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正经，倒是影山苦笑一声道：“虽然及川前辈表面看起来这副样子，但还是很专一的人。”
影山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三两句话就把及川的恋爱史讲完了，倒是菅原孝支听得一愣一愣。
有天他在外边的野生排球网旁边看到了及川彻，一个人不断地发这球，然后菅原孝支就明白了——他们是一路人。不是像影山飞雄出生自带排球的天赋光环的人，而是必须要比他们更加努力的人。
再光鲜亮丽的背后也会混杂着苦不堪言的血和汗水。他一直是知道的。即便是付出了代价，最后的结果是舞台还是幕后，谁也无从知晓。
从头到尾顺一遍自己跟及川经历的事情，倒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菅原孝支“哈”了一声，然后蒙起被子准备睡觉，决定不再想及川彻的事情，直觉告诉他，再想下去会中对方的陷阱。
一夜无梦，菅原孝支意外地睡得很舒服。本以为经历了那种奇怪的事情自己可能会睡不着，但明显自己精神还是不错的。
周末的第二天比较适合在家里写作业补习课本，菅原孝支也是这么做的。于是他一整天都在家里学习。好学生的名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即便是小混混业务在身，他也会腾出时间来好好学习。
然后，周一就来临了。周一下午是没有社团活动的，因此菅原孝支也落了个耳根清净。他暂时并不想对着及川彻。
周二的社团活动是避不开的，迟到的菅原孝支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打开馆里大门的时候，除了乌野排球队的队员之外其他队的人一个也没有。及川彻更是不在。菅原孝支松了口气。
周三的排球馆里及川彻也不在。
周四也不在。
菅原说不清楚自己是失落还是开心了。右眼皮一直在跳，早晨还遇到横穿马路的黑猫，乌鸦在枝头乱飞，怎么看都不是好兆头。
周五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及川彻打来的。
“及川……？”菅原孝支才说了一句话就觉得不对劲，平常打电话都是对方还没等他张口就开始说话了，这通电话里的对方却迟迟没有动静。
“小菅？哈，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混账菅原吧。”
菅原孝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灰鞋那帮人的头，也是个gay。明明很久前就警告过及川彻不要去招惹。他皱起眉头怒道：“及川彻在你那里？”
“啊，这个帅哥？是呀，他看起来很关心你呢。”
“放他滚出来。”
“哎呀这可不行，他主动要过来给我们做伴，这么漂亮的脸蛋耶，你也舍得自己独吞？”
“他只是我同学。”
“同学？哈哈哈哈你真好笑！！……这样吧，你明天过来一趟，就在……你也知道的那个地方。我看啊，上午十一点之前怎么样？让你看看你亲爱的同学，他请了这么多天假你也不想找找他？”
“我九点过去。”菅原孝支挂上电话之后就套上便服，他知道那个地方，然后，他一点都等不及，现在就要赶过去。
=tbc
free talk
上次更新是在去年七月orz，写完二之后，这篇的大纲我又推了三次，怎么写怎么不满意QAQ这章的介绍了及川性取向，还有小菅已经很在意及川了的事实。你看他几天不见着急成啥样x
文风经历半年真的改了不少，前几天又有人催我我才想起来，重新写这篇的时候真的卡了好久。不过结局肯定是HE啦！
虽然只是陪我聊天，但也例行感谢大西洋gaygay和小可爱音洛洛，顺便感叹一下破电脑害我艾特不了人。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给喜欢菅原和及川的大家拜个晚年啊x
下一更我会迅速的（大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