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水木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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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看得几清明(上)/原创

-一个小小的原创,两个架空古代男孩子的故事

-如果可以一看那就太好啦~


下篇


-小小少年郎

-清水耍流氓

 


***

长忆别时,景疏楼上,明月如水。

美酒清歌,留连不住,月随人千里。

别来三度,孤光又满,冷落共谁同醉?

卷珠帘、凄然顾影,共伊到明无寐。


 

***

“祈先生,这是犬子——”旁人介绍道。

青年看着他,眼眉弯起,什么都不说却已是了然于胸。

时隔三年未见的青年似乎更加成熟稳重了,面善的脸上挂着保持距离的微笑,右手上多了一把折扇,翻开看的正面是一副青黑色的水墨山水图。

缡念不知道对方还有这个兴趣,可以说,自己对青年的了解甚至不足以知道对方是个谋士。明明年龄只比自己长三年,贪玩程度比起自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为什么……

 

***

三年前,熙熙攘攘的闹市里,到处都是过往行人,缡念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家里护卫在的街道,甩开自己的贴身护卫,躲在大树下边偷偷看那些着急的缡家护卫到处寻找自己的踪迹,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着这样自己就可以买一直以来想买的市面上只有小孩子才玩的弓弩,内心就雀跃不止。摸了摸自己的袖袋之后又找了找自己的钱袋,才发现自己除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之外,连一枚铜钱都没有,他猛然想起以前买东西都是靠护卫替自己付钱的。

 

“喂,小鬼,偷跑出来的?”

树叶摇晃,发出了沙拉的声音,缡念抬头,结果被树叶遮住了眼睛,慌乱地用手拨开后,发现一个少年坐在大树的枝干上,双腿就这么悬空晃动着,浅青色袍子盖住了这个少年原本的着装,看不出来原本少年家族的族徽,也掩盖了少年的身份。

“我、我才不是偷跑!”

“缡家的吧。”少年灵活地跳下树,站稳了比缡念高了半个头的身子眯了眯眼,“怎么,没带钱?”

缡念:“恰好花光了而已!”

少年:“小孩子这样撒谎可不好。”

缡念:“你不也是小孩子!”

“我?我再过三年可就及冠了。”整理了一下自己自己的外袍,少年笑起来。

缡念怒道:“我也还有几年。”不知道六年算不算几年。

“好好好,那么现在我喊护卫过来接你这个没钱的小鬼,在家里再过几年,到及冠的时候再出来吧。”语毕,少年就做出一副要喊的样子。

“喂!”缡念慌张地伸出手堵住对方的嘴,“我只是想出来买点东西,若是护卫在的话,父亲绝对会骂我的。”他想到了父亲翘起胡子埋怨他“只知道玩小孩子家家的游戏”、“不成材”的样子。

 

少年问:“那你要买什么?”

缡念舔舔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那边集市上的……诸葛弓弩”

噗,少年很想这么笑出声来,那东西还叫诸葛弓弩?能叫弓弩就跟对得起它了,顶多就木头削一削,装上小皮搋子然后射出几尺远的距离而已。这种骗骗乡下僻壤小鬼的东西,面前这个缡家少爷居然会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喂,我是缡念,你……叫什么!”缡念想叫他却不知道要称呼什么,又不想很没礼貌地叫他“喂”,于是喂了一声就问。

“缡家的少将军啊……叫我阿衍就好。”少年听到对方的名字没多大反应,他弯起嘴角,说了个不知道是昵称还是乳名的东西,没有说出自己的姓。缡念也很识相地没有再继续追问。但是心里想着附近家的差不多岁数的孩子,好像没有叫什么衍的……

“要买弓弩的话,我这里有一些钱……”少年没理会他,伸手在自己的钱袋里掏掏掏,缡念看着他掏掏掏,就忍不住望着他的钱袋吞了吞口水:里边会有多少钱呢?一块银子,金子,还是有其他的?

果真是有其他的。

阿衍从钱袋里掏出了几枚铜板,掏出来的时候他还笑:“啊,没想到真的有钱耶,我以为我一分也没有的。”

这算什么有钱!缡念当场就想臭骂对方一顿然后甩袖离去。

看着对方脸色越来越难看,阿衍哎了一句,拽拽对方道:“别这样,我说真的,我有钱的。”

“在哪里?”

“来,跟我来!”阿衍脸上带着坏笑,伸手握住对方的手,然后飞快地带着对方从狭窄的小道窜来窜去。缡念一开始还害怕阿衍这样乱走,会被自己家护卫发现然后抓起来,结果走了几个弯之后一个护卫也没追上来。

 

他们最终停在了一个小广场旁边,几位老者正在悠闲地摆着棋局,旁边小小的旗帜上标着一个“棋”字。摆残局的?缡念原来见过这种地方。

“周伯,我又来啦!”阿衍笑眯眯地坐在一位老者对面的蒲团上,二人中间隔着一张象棋的棋盘。双腿悠闲地盘起来,把手中仅有的铜板一枚一枚轻落进装钱的筒子里:“今天钱不够,就先从最简易的开始吧!”

被称为周伯的老者脸纠了一下,颤颤道:“公子……”

“哎哎哎别见外,不过待会儿杀到后边的时候,就先拜托周伯手下留情了,这次带的钱不多,就只够下一盘呢,输不起。”阿衍笑笑,抓了把黑子。老者听对方执意要下,只好咬咬牙,一点点从旁边摆起局来。

缡念眼皮挑了挑,他虽然见过摆残局的,也看其他人下过,但是这样惨的局他像是第一次见,大概就出自老者旁边的那本《千古残局》吧。

车在三路横线,双象在中线。阿衍看后轻移车,棋盘上形成车胜马双士的局面。这是基本功,老者已经应付的如行水流云,默默杀了一个回马枪。

 

……

 

……最终阿衍大获全胜,然后又赢了老者一局又一局。缡念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赢的,平常跟着叔叔伯伯来,他们可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每次来都是大败而归的。随后他又跟着阿衍拿着赚回本来的钱跑到下围棋的地方去下残局。

缡念现在越来越好奇对方是哪家人了,阿衍不仅在象棋上大放光彩,还去围棋那边挣得盆满钵满。惹得摆局的老者们嚷嚷着他再来就是砸场子。若非缡念回过神来按住他的肩膀说钱够了,少年说不定会把这些老者都气晕过去。

“那些老头子心胸狭窄得很,博弈可需要大度,不然这一方棋盘怎能容得下。”阿衍撇撇嘴,“更何况那些局有名得很,比野局无趣多了。不过这次这么久才破局,我也是生疏不少,回去还得好好复习。”话说到最后,声音竟是越来越小。

但是他不满的神情像是那些老者求着他来下棋一般,惹得缡念哭笑不得。阿衍抬起头,拎着鼓鼓囊囊的钱袋笑道:“小缡,我们走吧。”

“啊?喔。”缡念这才反应过来,少年的棋艺已经达到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步,那老者的楚河汉界对他而言不过是儿戏。

 

*

当缡念接过来对方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廉价弓弩时,不禁眉开眼笑。借了对方的钱日后归还便好,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东西终于到了手,他连声道谢,一心想回家玩个够。

回到相遇的榕树林里,缡念把藏在衣服里的诸葛弓弩塞了又塞,反复确认不会被发现之后准备出去唤护卫。突然被背后的人喊住:“小缡,你什么时候再来?”

哦哦哦忘记要还钱的事情了!

缡念眯起眼想想时间之后冲对方叫着:“明日未时!”招招手之后思索着是否可以从护卫那边要点钱,然后跑开了。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对方的身份和家族名,待折回去时,一大片榕树上下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

刚回到广场上就护卫就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埋怨道:“少将军您去哪了?将军说好让您半个时辰回来,现在都申时了,将军铁定会生气的!”

想到自己父亲发怒时的样子,缡念心中就一阵惊悚:“是是是,我们现在就回去。”说完之后顿了顿,望向护卫慢慢道:“嗯……你有钱么?”

“钱?”护卫疑惑地看着第一次向自己要钱的少将军。


 

*

第二日下午未时,缡念刚出门就借口茅厕,好不容易甩开护卫后就立刻闪身到了榕树林下,一声声喊着阿衍,刚叫完三遍身旁就“啪”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了地上,扬起了片片尘土,待黄沙慢慢散去之后他才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一本书——《千古残局》——上次老者下棋用的。他循着书掉落的地方抬头望去。

浅青色袍子的少年抓着大榕的树干踌躇着是否跳下来,尴尬地露出笑容:“小缡,哎呀,还好你来了,快点把我拉下去,我有点下不去了。”

“那你怎么上去的?”缡念看着他道。

阿衍笑:“别看我这样,爬树我可是一流好手!就是换了个树就上得去,下不来了。”

缡念没等他再说几句辩解的话,腾空跃起,脚尖点在枝桠上,三下两下就探到树上,坐稳之后,右手环过去揽住对方的腰道:“我说三就向下跳。”

阿衍看对方架势有点心慌,连忙喊停:“哎哎哎哎!你等等你等等,让我做点准备,这树挺高的。先别抓腰,我比较怕痒,你这样挠得我怪痒痒的,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是个恐高,虽然喜欢爬树但是下树我就————呜啊啊啊!!”

缡念没耐心等对方吆喝完,直接抱着对方向前倾身,直直地从树上跳了下来。阿衍的心提到嗓子眼然后直逼牙缝,差点飞出来又坠回左胸膛,等脚踩在实地上的时候还没有实感,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叱问缡念:“说好的三呢?没有一二就算了,连三都没说!”

“我在心里数的。”

阿衍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还执拗到不行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还是谢啦。”若不是有他,自己指不定是不是摔下来的,借来的外袍破了回去又要被兄长念。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那本书,拍了拍封面之后看都没看装作不在意地随手放到大榕树的树洞里。

 

一个纹有秀雅的浅古色树纹的钱袋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

缡念:“给你的。”

“什么?”阿衍把他的手拿开,看着对方的眼睛问。

缡念撇撇嘴:“还你钱啊。”心里想,该不是这家伙忘了吧。

“……”阿衍眼神迷离了一会儿,他的确忘了,过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噢噢,当我请你的好啦。”

“还是给你吧。”缡念把钱袋塞到对方手上。他看出来了,阿衍武艺何止是不强的地步,强差人意的程度都到不了,爬个树都下不来,这样的功夫肯定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孩子,能习得《千古残局》之类的棋书,顶多算是个陪读侍童之类的吧。缡念想,借了别人的钱就该还上,哪有占人家便宜不还的道理?

阿衍道了声我就不客气了之后,把钱袋放进怀里。

“我们去哪里玩?”

 蛤?

“玩?”缡念还以为自己还了钱就会被对方赶回家呢。况且身为书童陪读,这么闲真的好吗!

“不名一文的缡家少爷不想出去玩?天天要么关在家里,要么出去习武,还有侍卫无时无刻不跟着,这样还不比去集市上热闹?”阿衍弯起眼眉,似笑非笑,“更何况最近皇帝派了宠爱的臣子到这做个勘察民情的钦差大臣,集市上定会有许多新鲜有趣的东西在。”

虽然对方的说法让他有点不爽,但是后半句他确实赞同,每次有大官来的时候这里都比平常热闹上几分,昨个夜里还有烟火在空中炸开,红的黄的蓝的五颜六色的火星乱七八糟地飞着,煞是好看。

因为父亲对他这个独苗的严厉,他一直没什么机会去结交可以一同去集市闹腾朋友。他的朋友可都是一板一眼,脑子只知道习武读书的家伙。自己想去疯玩儿一把也很久了,缡念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答应过后还不忘提了要求:“不过,只玩半个时辰。”若是再晚一点,会被护卫骂的吧?

一路上都走的是偏僻小路,阿衍不擅长翻墙,每次遇到死胡同,缡念就熟练地把他捎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戳到对方的痒痒肉了,阿衍每次被他一环腰就笑得停不下来。顷刻即到。集市上的确比前些日热闹的多,午时才过了没一会儿就有很多人出来开店摆摊了。缡念看着这个觉得眼红,看看那个也有些想要,什么都想玩一把,对待店家也不知道如何拒绝和砍价。但他这次来的时候除了还钱之外一个子儿都没带,于是阿衍又充当了钱袋功能。

“阿衍,我明天未时来还你钱。”缡念不好意思地咬下一口糖葫芦,正了正戴在头上的面具。

“行!”阿衍朝他挥挥手。

 

*

往此以后,缡念的护卫捏清了自家少将军的尿性,索性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少将军尿遁之后也懒得兴师动众去找他了,因为他半个时辰后必定回来,然后再乖乖去练武场随他练两个半时辰。缡念每日都会向自己要一些钱,结果他问过几次都说是还钱,神神秘秘这么多天,天天出去玩儿,天天带钱,然后天天还钱?

好说歹说也是自家主子(的儿子),护卫也没怎么再多过问,也很好地帮他隐瞒将军。通报的时候也只说他们日日出门练武,少将军很是努力,一次练习半个时辰都不带歇息的。

缡念与阿衍天天未时会面与大榕树下,偶尔阿衍还要喊着“小缡小缡”让缡念把他从树上接下来,被抱着下来之后还笑个不停。天天去集市,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也见了许多世面,缡念天天忘带多余的钱,天天回来还他。

他们有时也会谈论自己未来的理想与目标,什么阿衍最喜欢的诗人是苏东坡,顺便也最喜欢吃东坡肉之类的;缡念则是想保卫疆土,保护国家,认认真真做好家族的本分。

两人性情并不相同,身份也不一样,但是一文一武,讨论的不是天各一方,而是从民生到江湖,贫苦到富贵,人情冷暖。缡念从来没有跟谁这样热烈地讨论过这种话题,但是觉得对方即使只是一个书童类似的人物,同他交谈这样也不错。无论内容还是对象,都一样不介意。

 

*

就这样,两人日日见面持续了将近一月。

直至一日。

二人玩了半个时辰,缡念准备回去找护卫,阿衍突然道了句:“明天……不,以后就先别来了吧。”

缡念咬下一口热乎乎的肉包,怀里还抱有一堆肉包,都是从专做包子生意的王氏包子铺那里买来的,两人还排了好久的队。他不解:“为什么?”

“往后……天气不好。”

一阵狂风应景地刮过,缡念条件反射地护住怀中包子。

“我还要还你钱……阿衍,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

“没有。”阿衍撇开视线,他瞒他的事情还少吗。

“阿衍,”缡念又唤了一句,“我好奇你的家族,你瞒我,我可以憋在心里不过问。但你若是有什么心结,大可不必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说的。”

你这样,怎么不叫人担心。缡念还想,阿衍是不是在府里家里受了委屈,被主子打了骂了还是怎的?若是对方也愿意,他大可向父亲提提要求,把阿衍要过来或者买过来安插在自己身边。缡家的家产还有名声都是州中有名的,即使是郡主王爷也要给几分面子。缡念转念又想,这种想法简直是污蔑了对方,把他贬得有些一文不值了。

“嗯。”阿衍应,后有气无力地轻轻说,“总之,别来了。打扰你练功这么久了,缡将军以后也会发现,你也不好交差。”随后又接了一句:“最近转凉,我也再不会来的……树上冷。”

缡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时辰了,再不回去护卫会直接找过来的。他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开。

阿衍站在树下,看着对方的身影变小然后消失在视野里。他任凭秋风凌乱吹过,刮得青色袍子左摇右摆,里边露出半个干干净净的浅翠色衣领。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久违地想冒出来,连忙抬抬眼,把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憋回去假装在看天气,他嘴角硬是弯了起来,想,喏,苏轼不是也说“作个归期天已许”吗。

然后他闭上眼笑道:“真是……要变天了啊。”


 

*


缡念见到护卫的时候便一股脑将怀里的包子拍到对方身上,护卫手忙脚乱地一个个接住。

“你全吃了吧!”

护卫听到这句直楞:“少将军,明日要带多少钱?”

“不去了。”缡念在前边垂着头,背影看起来要多寂寞多寂寞。

“啊?”护卫啃着肉包,暗中赞了一句肉真香之后悄悄问道,“莫非您与那位公子……闹别扭了?”

缡念有些恼:“你又跟着我?!”

“卑职也是职责所在,不过那位公子我看着面善得很。”护卫抱着包子跟在缡念后边。

“你知道阿衍?”

“阿衍……”护卫想说点什么,冒出了一个名字瞬间又自己否定了,“卑职也不清楚……”

小家族的人即使是少爷也不一定会被人记住名字,更何况是一介书童陪读之类的人。缡念知道,所以只好日后慢慢等他自己说了。

第二日,窗外狂风大作,鸣雷阵阵,豆大的雨点击打着地面,外边的马车路过,车轮转动溅起片片水花泥点。缡念在家里看着外头的雨,想他昨个真是多虑了,对方只是说天气不好也能胡思乱想。今日只是七月流火之后降下的秋雨而已。

他弯起嘴角笑笑:“不愧是我的阿衍,神机妙算。”

 

第三日,缡念再回到榕树下时,却只在树洞里看到了因为被雨淋了一整天而纸张发脆的《千古残局》,书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香囊,是两个人前几日一起去集市上,为了照顾小女孩的生意买来的。缡念一模一样的那个香囊还挂在他的腰间。

他伸出手把对方的那个香囊解开,往里掏了掏,然后几个指头捻了一把里边装的东西。小女孩用的都是好料子,可是再好的料子也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菖蒲,白芷……全都黯淡无光。暗红色的花瓣那迷人香气尽失,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香气跟他的主人一样,全都不见了半分踪影。

从那日以后,缡念无论何时去,都再也找不到榕树上懒散的读书睡觉身影了。


他也没有听到对方喊他的名字,让他把自己从树上捎下来,然后因为痒痒笑个不停。


他可以一同结伴去集市的朋友越来越多,当初的人却不在了。


他偶尔读读苏东坡的的诗,然后尝尝对方喜欢吃的东坡肉。戳了两筷子就觉得腻得不行,不是将军府里的味道,也不适合自己的口味,但还是什么水也没顺地吞了下去。回家之后让将军府的厨子每周端上盘东坡肉来。


他找过他,挨家挨户地让护卫去问,可惜县里的每一家的书童公子陪读护卫都不知道这个“阿衍”。


他不曾料想自己会经历“波平风软望不到,故人久立烟苍茫。”般的故事。

 

他以为“阿衍”这个人他再也看不到了。


直至三年后,他以另一幅身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TBC


文中的所有诗词都是苏轼大大作,按序排:

《东栏梨花》(人生看得几清明)

《永遇乐·长忆别时》(长忆别时,景疏楼上,明月如水。)

《青玉案·和贺方回韵送伯固归吴中故居》(作个归期天已许)

《出颍口初见淮山是日至寿州》(波平风软望不到,故人久立烟苍茫。)


P.S.:其实是给友人的生贺,半个原创吧,因为缡念是友人起的名字搞得设定w (下)的话我已经写完了,一会儿顺便发。

有人能看到这里就太好了,恭祝新年快乐!


-written by: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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